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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嫁給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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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嫁給我

(低笑一聲,“好,我會好好表現,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。”)

抱著宿雨的那雙手又在隱隱約約的顫抖, 似乎在克制著什麽,時不時力道過度,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氣。

但聽聽他說的是什麽話。

她沒忍住, 小聲反駁:“尚初陽,前面那個, 永遠不拋棄, 這個我倒是沒什麽,但是你說要永遠陪著你吧, 這個‘陪’是怎麽個陪法?”

要是天天在一起的那種陪,那肯定不行, 她以後還要進軍營當女將軍,怎麽可能天天陪著他。

尚初陽沒有回答,只是將她抱得緊了一些。

但起碼手臂傳來的顫意不再那麽明顯。

堪比她剛來這裏痛經時一樣,疼的時候渾身都抖, 一會兒疼過去了, 該幹嘛還繼續幹嘛。

不過……

宿雨試著拉開他,與他對視, 確定他面色無異, 才問:“你這是大姨夫來了嗎?怎麽情緒那麽不穩定?不然還有餘勁兒呢你這是?”

尚初陽:“……”

情緒不穩定暈倒的人還不知道是誰。

只是他剛剛的情緒確實來得突然,也沒能控制得住。

想來, 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, 讓他打從心底生出了強烈不安,總害怕,宿雨會離開。

尤其是在許洛之出現以後……

“好吧好吧, 我也不問你剛剛在想什麽, ”她大膽一些, 學著以往他捏自己臉頰的樣子, 捏了捏他的臉,發現手感還不錯以後,幹脆捏著不放,“咱就說,你別老擔心我啊,對我有點兒信心。”

見他眼皮下垂,只露出小半黑眸垂落在她捏他臉的手上,立即換了另一只手捏他另一邊臉,繼續說:

“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?我不怕打架,也不怕受傷,我怕的是我永遠沒有這種實踐成長的機會,只能成為被保護的那一方。可是尚初陽,我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,也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,哪怕會受傷,那也是我光榮的傷,我會引以為榮,加以努力。”

尚初陽擡眸看向她,眼底浮起一層不讚同。

宿雨哼了一聲,用力捏了捏他臉頰以示抗議,隨即又松開手,改為拉住他的,說:

“我知道你擔心我,怕我受傷,也怕我離開你。但我……在另一個世界的那二十年,一直受人保護,也一直受人欺騙。那時候眼睛看不見,身體也越養越差,我沒有辦法做任何反抗。可是現在不一樣,我眼睛看得見,也有了可以信任的人,那就是你,尚初陽。這三年來一直是你教會我成長,你害怕我離開你,我也會害怕你放棄我。你看我啊,來自異時空,脾氣也不好,什麽都不會,總是喜歡問這問那兒的,高中那陣子,我可真的害怕慘了你會嫌棄我,把我趕走,所以才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。”

尚初陽起初聽著,神色剛有所好轉,後面皺起眉,糾正她:“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,你別亂說。”

“……好嘛好嘛,這不是重點。”她抿抿唇,正視他的目光,認真說:

“比起被你保護,我更希望的是,我們可以一起對抗未來種種未知的危險。我們現在算是徹底綁定在一起,入夢後我能看到你的一切,你也一樣。而你喜歡我,想和我交往,還想讓我們永遠在一起。那這種情況下,我覺得,我們的位置應該是平等的,對吧?既然是平等的,那就應該是彼此保護,彼此信任,可以放心地將背後相互交付。如果你覺得我太弱,不足以保護你,那你可以對我要求嚴格一些,給我基本的時間與機會去成長。而不是……你單方面的決定,保護我。”

她想要的,從來都是可以並肩作戰的親人朋友。

而不是那個,永遠只能坐在輪椅上,靠在窗戶旁,聽大院外戰士們的呼喊,以及那令人緊張肅穆的集結號。

她不甘願留在大院裏,做那一個被保護的人。

她的確不夠強大,不夠厲害,處世不深,但現在還有時間,她也還能成長。

沒理由才剛開始,她就得按頭進入被保護的一方。

“說了這麽多,我就是希望,你別再害怕我會受傷,也別怕我會離開你。無論是這個世界,還是另一個世界,從我記事開始,我唯一信任的人,好像也就只有你而已。”

說這句話時,宿雨是低著頭的。

尚初陽內心那種種陰暗不安的念頭,早在她發表長篇言論時被打敗。但還沒來得及放松,就被她這句話把心又拎到了懸崖邊上。

“你……”沈默了太久,他聲音有些沙啞,清了清喉嚨,才接著試探問:“連你的家人都不信嗎?”

宿雨搖頭,“我有記憶以來,到現在還記得住的,真沒有一個敢信的人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瞎眼沒有什麽安全感的原因。”

尚初陽皺了皺眉,問出其中沖突,“你不信他們,卻還被他們騙?”

“不然能怎麽辦?”手松開,她扭正身子靠在背椅上,故作輕松地說,“我那時候是誰都不信,但如果我直接說我不信他們,我懷疑他們對我有所圖,那他們再也不理我怎麽辦?我可是一個瞎子,身體又差,隨便一個生病發燒,我死在床上都有可能。”

尚初陽也靠過去,主動拉住她,皺著眉語氣染上幾分嚴肅,“你是故意受騙?”

故意受騙嗎?

這個問題可難到了宿雨。

她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,長到車已經停在醫院門口,才用上一種極為正常的語氣,說:

“可能吧,反正結局都一樣。”

說完,她先拉開門下車,重新站在陽光下,整個人又恢覆一身活力。

尚初陽跟著下車後,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手,追問:“你說清楚——”

“不說啦,今天說的話已經嚴重超標,你聽著不煩,我嘴巴都幹了。”宿雨說著,抿了抿唇,回到最終的話題,“尚初陽,你得考慮清楚,你是尚家掌權人,我要是和你在一起,就永遠不可能躲在你的保護傘下。你知道,我想要的未來是什麽吧?”

她的未來還能是什麽?尚初陽將她拉到懷中抱了抱,不得不承認,自己已經被她說服,無奈道:“為自己活得有意義,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。撿回你的第三天,你抄了整整一夜這句話。”

宿雨拍拍他背,大方誇讚:“記憶力真好,被你猜對了。”

尚初陽勾了勾唇,“然後呢,只為你自己而活,那我呢?”

“你?你當然是站在我身後的……”她輕咳一聲,撇開臉,“男人,可以讓我放心把手背交給你的人,表現得好的話,未來我也不介意……”

反正都被睫毛精捆綁在一起了,談不談戀愛結不結婚什麽的,也沒什麽差別,對吧。

尚初陽這才放縱自己低笑一聲,“好,我會好好表現,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。”

宿雨:“……”

這他又知道了!

她手腳並用地把人推開,努力忽視自己發燙的臉,先朝醫院門口走,嘴上則催促:“走啦,來大姨夫的尚初陽同學。”

行,來大姨夫就大姨夫吧。尚初陽保持著嘴角壓不下的笑意,大步跟上去,重來拉住她的手,“那準備來大姨媽的宿雨同學,過兩天周末,要不要來醫院做個全身檢查?”

“全身檢查?”她疑惑地擡頭。

“嗯,你這身體,還是做個全身檢查才能讓人放心。如果你同意,我立即讓人安排信任的醫生。”

也是,這個身體雖然是她在用,但身體有什麽毛病,她一點兒也不知道。便讚同道:“好吧,那周末就去做全身體檢。”

進了醫院後,立即有醫生迎出來,兩人的話題才堪堪停止。

暈倒後的檢查並沒有什麽異常,倒是來到眼科醫生這邊,醫生再三檢查詢問,最終得出結論:

“尚小姐,雖然您可能不記得自己動過眼角膜手術,但檢查結果不會有錯。您的眼角膜有移植過的痕跡,我可以用我三十年的眼科臨床經驗保證。當然,尚小姐您可以放心,您眼角膜的移植手術做得非常成功,角膜與您的眼睛十分貼合,註意眼睛的使用與清潔,幾十年甚至終生,您的眼睛都不會出問題。”

這個結論讓宿雨和尚初陽怎麽也沒預料到。

離開醫院前往訓練基地的車上,宿雨沒忍住一再去碰觸眼角,“這個身體……以前是有主人的,她小時候還動過眼角膜移植手術,我這麽理解,沒錯吧?”

尚初陽思索了片刻,提議:“先去訓練基地,找秦冥問問看先。”

“對!”她立即打起精神,“起碼先確定,這個身體,是不是和另一個世界的我長得一樣。”

蘇小雨離開後,她才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,不再是使用蘇小雨的身體,那麽她現在這個身體,要麽是她自己的,要麽……就是實現願望的神靈,給她找的新身體。

而能夠證實這件事情的,只有見過另一個世界的她的秦冥。

到了訓練基地,宿雨和尚初陽一同出現時,立即引起正在訓練的同學們的關註。要不是礙於他們還沒有到休息時間,估計都要第一時間沖他們喊尚哥尚嫂。

宿雨沒忍住用手肘撞了撞尚初陽,不滿道:“你能不能用強硬一點兒的態度轉告大家,別亂叫我尚嫂,八字還沒一撇呢!”

“快有了。”尚初陽說完,一頓,順著她的話,問,“那你想讓他們叫你什麽?”

宿雨想了想,咧嘴一笑:“叫我雨姐,怎麽樣?”

雨姐,禦姐。又酷又帥的禦姐。

尚初陽低頭看了她一眼,忍著笑,“好,我跟他們說。”

“那你記得啊。”

到了閻境若面前,兩人先進行告假。

閻境若第一時間打量宿雨,確定她經過一天的休息後一切恢覆正常,才滿意地點點頭,“行,那你去那邊休息,尚初陽入列。”

一個問號從額頭飄出來,宿雨指了指自己,“教官,我病好了啊,為什麽還要休息?”

閻境若冷覷了她一眼,“你背後的傷也好了嗎?”

“當然——”後面的話在尚初陽的眼色下,不得不改口,“已經結痂了,不影響訓練的教官。”

“剛結痂子,訓練時一不小心痂子掉了又出血怎麽辦,少廢話,去坐著,明天看看掉不掉痂子,掉了再歸隊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往休息區走去,坐在第一排的休息椅上,板直著腰悶悶不樂。

尚初陽知道她身體的情況,所以一夜之間傷口痊愈這種事情能接受,也樂意接受。但如果傳出去,還指不定會引起怎樣的轟動與關註。

還是得盡量低調一些才行。

反正再忍一天,明天就能參加訓練。

不過今天過來準備不充分,這會兒手邊沒有書看,她也不想在大太陽底下看手機,便盯著不遠處正在訓練齊步跑步行進與停止的同學們看。

盯了一會兒,不自覺皺起眉。

許洛之不在。

宿雨分不清發現許洛之不在時是高興還是失落,抑或者是松了一口氣。

說起來,那盒酒心巧克力也不知道被尚初陽怎麽處理了。按許洛之的說法,那是他從小到大嘗過後才得出的口味兒,應該是味道不錯 的,就這麽被丟掉,未免也太浪費了些。

尤其是那金燦燦的包裝紙,一眼就給人一種暴富的感覺。

隨即皺起眉。

許洛之給她巧克力其實也算是出於好心,她那天的行為,是不是太過分了?

還有——

他離開時的狼狽。

宿雨猛地站起身,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,又連忙停下來。

她臉色難看,下垂的手緊緊握拳,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反應,究竟是什麽意思。

更可怕的是,她仿佛控制不住自己。

難道,這個身體的原主人,和許洛之有關系嗎?

不然為什麽,每次一想到許洛之狼狽的背影,她就特別難受?

“宿雨。”

肩膀被按著轉回來,宿雨才壓下混亂成麻的思緒,擡眸,又越過尚初陽的手臂往後看,一怔,“你怎麽過來了?不訓練嗎?”

“你忽然站起身,我以為你有什麽急事。”尚初陽克制心頭那抹又無端端出現的不安,帶她回休息區坐下,單膝蹲在她面前,仔細打量她的臉色,“又不舒服嗎?你臉色不太好。”

宿雨搖搖頭,覺得他這樣蹲在自己面前的姿勢有些別捏,便試圖將他拉起來,“你站起來說話。”

尚初陽沒動,而是就著這個姿勢,在她手背上親了親,才說:“無聊的話,我跟教官說,讓你在隊尾跟我們一起在原地訓練。”

“可以嗎?”她眼睛發亮,又來了精神。

“可以。”不可以也必須可以。

“好啊好啊,我一個人在這裏坐著真的太無聊了。”說著先站起身,剛好避開他的姿勢,興奮道:“快點兒,我原地還是行進都可以的。”

“嗯,不過聽教官的安排。”尚初陽站起身,並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,而是轉頭看了眼剛剛宿雨面對的方向 。

訓練基地大門。

她剛剛,是想去哪裏?

又為什麽停下來,臉色那麽難看?

“尚初陽!快點兒啊!”

宿雨的催促,讓尚初陽不得不收回視線,大步朝她走去。

閻境若早在尚初陽出列時,就同意宿雨歸隊訓練,兩人剛走過去,他就直接擺擺手,示意他們入列。

沒有辦法,宿雨一個人待著,要是乖乖坐著看書還好,關鍵現在不看書,還不安分,老引起這群熊孩子們的註意力。尤其是尚初陽,訓練不過幾分鐘,就打報告跑去關心人。

還不如把人放在隊伍裏。

至於訓練……

原本還期待走齊步跑步的宿雨,入列整隊不到一分鐘,就聽到閻境若說:

“站會兒軍姿。”

宿雨:“……”

閻境若瞥了她一眼,“先站十分鐘,表現不錯的話,小休息十分鐘。有人冒泡,多站十分鐘。”

“報告教——”

“有人不願意,再站半個小時。”

隊伍頓時沒有打報告。

好吧好吧,軍姿就軍姿。

宿雨腰桿兒挺直,剛想調整最標準的軍姿狀態,忽然就被點名:“尚雨,你出列。”

她額頭青筋跳了跳,沒忍住:“報告教官,我叫尚沙雨。”

閻境若板著臉:“嗯,尚雨,你出列,我有話問你。”

宿雨:“……”

行,你是教官,你說得對。

跟著閻境若來到休息區,原本還擔心他會讓自己坐著,幸好——

“嗯,就這兒,站軍姿吧,你的標準決定待會兒其他人是休息還是加時。”

宿雨立即重新拿出標準的軍姿姿勢,一頓,試探道:“那教官你還問我嗎?”

“問。”閻境若稍微離她遠一點兒,在順風的位置,從褲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上,一邊抽一邊問她:“你和許洛之那天發生了什麽?”

宿雨一楞,沒預料到他竟然是問這個,下意識老老實實回答:“也沒發生什麽,就是他給我送巧克力,我沒接受。”

閻境若吸了一口煙,含了兩秒,才緩緩吐出,“只是這樣?”

“……就,可能我當時拒絕的時候行為有些過分,傷害到他的自尊心……”許洛之狼狽的背影再次從她腦海中閃過,讓她不自覺握緊拳頭。

閻境若瞟了一眼,沒說什麽,而是繼續問:“你和他很熟?”

她搖頭,“我們就開訓動員時才認識。”

“但那家夥看起來可不像是第一天才認識你。”閻境若想到什麽,嗤笑一聲,“他喜歡你?”

宿雨連忙擺手,顧不得軍姿,“教官你可別亂說,我們真不熟。”

“是麽。”橫豎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,只不過,他忍不住仔細打量宿雨的臉,嘁嘁搖頭:“也難怪他被你拒絕後深夜買醉,還幹翻了一個隊。”

這張臉,說誇張點兒,禍國殃民都不為過。

宿雨:“……啊?”

什麽叫深夜買醉,幹翻了一個隊?

可惜,閻境若並沒有多說的打算,而是又抽了一口煙,便將煙頭按在一旁垃圾桶的煙頭區,“沒什麽。那家夥早上給我發信息,讓我幫忙轉告你,他這幾天有事來不了軍訓,讓你照顧好自己,身體不舒服就別訓練,以後還有機會。”

宿雨楞住,沒能第一時間把這些話消化。

閻境若說完,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,“能讓他這麽啰唆的,我至今只見過你這麽一個。尚雨,你說許洛之和尚初陽同時追求你,誰的勝率高一點兒?”

當然是尚初陽啊。

她大腦已經瞬間有了答案,可是張了張嘴,喉嚨卻像是被什麽黏住一樣,怎麽也發不出聲音。

“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回答尚初陽。”閻境若笑了一聲,拿出手機按了按,才對宿雨說:“行吧,你在這裏好好考慮,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。”

說完,他轉身就走。

宿雨腦子打結,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,連忙叫住他:“等等,教官!”

閻境若腳步一頓,回頭看她,挑眉:“有話要轉告許洛之?”

宿雨連連搖頭,但搖著搖著,速度就慢了下來。

她咬咬唇,大腦放空,等反應過來時,她已經問了出口:“你剛剛說他深夜買醉,幹翻了一個隊,那他現在還好嗎?”

“哦?你關心他啊?”

“不是——”

“也就挨了一頓打,需要在醫院住幾天。”

“住院?”

“放心,被他打的那隊人要住一個多月,他住幾天而已。”

閻境若這次沒再給她挽留的機會,說完就走。

宿雨站在原地半晌,才收回視線,盯著腳下發呆。

所以她……

究竟怎麽了啊?

這副不受控制的莫名其妙,但又真實影響她想法心情,像是她自己的行為,又不像她的行為。

到底是這個身體的問題,還是……本來就是她自己的想法?

尤其是閻境若問到她,許洛之和尚初陽誰勝算大時,她竟然沒能第一時間說出答案。

明明答案已經在她嘴邊,腦裏心裏,都是尚初陽的名字。

可為什麽就是不能第一時間說出來?

“想什麽呢?魂不守舍,教官跟你說了什麽嗎?”

眼前被虛影晃了晃,宿雨回過神,看到尚初陽和秦冥幾人都在圍著她,顯然是閻境若放過他們,給他們小休息。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“沒說什麽,就我的身體可能不太適合訓練,建議我多休息。”

“……那就多休息。”尚初陽壓下心頭的不安,摟著她到最上面的休息區坐下,“我去給你打杯溫水,坐在這裏等著。”

最上層休息區有風吹。

剛好能吹散宿雨心頭的慌亂,回過神了些,“那你多打一點兒,剛剛說了那麽多話,我口渴。”

“好。”尚初陽轉身,見秦冥幾人也在,一一問他們要喝什麽。

三人擺擺手,“不用了,你快去。”

“嗯,”一頓,瞥了眼宿雨,補充:“幫我看好她。”

立即惹來宿雨怒目,“什麽叫看好我,我還能幹嘛?”

“你是不能幹嘛,但特愛胡思亂想。”尚初陽說著,又看向秦冥他們,“多和她說說話。”

薄宴庭好笑不已,“放心吧,丟不了,也不會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。”

伊景萬已經舉起手,“這題我會,我好多問題想問你呢,小雨姐。”

秦冥則已經往宿雨身邊坐下,問她:“身體怎麽樣?醫生怎麽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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